大盾的小翅膀

#盾铁#
外国文学《摆渡人》AU
摆渡人盾Ⅹ？铁
试水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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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在无底的黑暗中奔跑，他大吼着，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听不见声音，恐惧就像蚂蚁一样布满全身，尖锐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感官，他跌倒了，结果他万分惊恐的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满目金色的流沙，并且一点一点被吞噬，直到连他尽力最后一点力气伸出的指尖都被无情的吞没。
    他惊坐而起，眼睛挣得大大的，而且就像脱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
    有人把他拥进怀里并轻拍他的后背，就像安慰一个做噩梦的孩子，那样的温柔，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直接灼热在他的皮肤上，渗进他的心脏。
    “没事了，没事了，”他听到那人用熟悉而令人感到安全的低沉的声音在他耳旁说，“你安全了，托尼。”
    托尼还在大口的喘息，只不过这回他闭上了眼睛，用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感受着包裹他的这具年轻的身体的温暖，几乎是贪婪的汲取着每一丝安全感。
    良久，托尼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些都是什么？”他问，声线还带着一丝颤抖。
    没人回答他，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噼里啪啦的响着。
    托尼没去求什么答案，或者是说，他没什么心情知道真相。
    他把下巴搁在史蒂夫的肩膀上，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暂时的藏身之所。
    这是个木屋，看起来破破烂烂而且摇摇欲坠，托尼有些担心这间小屋会因为外面狂号的大风而倾倒，但是显然它非常的顽强。
    木窗下面有水泥磨的窗台，但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并且上面还落着一层灰尘。
    破旧的门旁边有一个三条腿的衣架，蜘蛛网凌乱而随意的挂在上头。
    这屋里还有埋汰到看不见里面的影子的镜子，门掉了一半的衣柜，黄色的瓷质水池，生锈的水龙头。
    一个想法跑进托尼的脑海里——他们坐着的这张小床，大概是这间小屋子里唯一完完整整而且干干净净的家具了。
    鉴于刚才他在外面经历了那种疯狂的事情，这点小事根本不足挂齿。
    “这里很安全？”托尼嘟囔着。
    “嗯。”史蒂夫回答。
    接着，托尼离开了史蒂夫的怀抱，空气里蓦然的微凉让托尼打了个哆嗦。
    史蒂夫垂下眼帘，长而浓的金棕色的睫毛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
    “我们回不去了。”托尼说，并且，这是一个陈述句。
    “嗯。”史蒂夫回答。
    空气沉默了一瞬。
    “它们为什么要抓我？”
    “为了把你拉下水。”
    “拉下水？”托尼挑起眉毛，“水下有什么？”
    史蒂夫摇摇头。
    “那如果我被拉下水，会有什么后果？”
    史蒂夫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你大概会变成和它们一样的魔鬼。”
    “这真是他妈的太疯狂了。”托尼深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不会原地爆炸，“那它们会一直这样强烈的刷存在感吗？”
    史蒂夫又摇头，“我不知道，从来没这样过，我没见过它们在一开始就这么疯狂，往往都是循序渐进，所以我不能确定以后……”
    托尼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所以，以后它们还会卷土重来喽——”
    史蒂夫点点头。
    “那可真他妈是——棒极了。”托尼咬牙切齿的说。
    气氛又一次沉静下来。
    良久，“我很抱歉。”史蒂夫说，他没抬头看托尼，“我很抱歉。”他耷拉着肩膀，重复了一次。
    “你在为什么道歉？”托尼问。
    “我差点没抓住你。”史蒂夫把头埋得更低了，这种时候，托尼一点都不能在他身上看出一开始那个铁面无情、好像泰山崩于前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天神一般的男人。
    “这不怪你。”托尼克制的打了个哈欠，并伸出手去，拍了拍这个大个子的肩膀，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介意。
     “你可以先睡一觉，”史蒂夫避开了之前那个由他展开的话题，“我会守在这儿，直到天明。”
    托尼愣了愣，“你不用睡觉吗？”
    史蒂夫看着他，然后摇摇头。
    “哇哦，那可真酷。”
    托尼又一次打了个哈欠，但这次，他大大的张着嘴，就好像要开口高歌一曲一样。
    于是，托尼没有强求，自顾自的躺下，背对着史蒂夫，枕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陷入了沉睡。
    在最后一秒，托尼依稀听见了一句——
    “谢谢你，托尼。”
    托尼本来想回答，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

TBC

（写到第五章我就先停下来不写了，感觉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