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盾的小翅膀

wb翅尖翅中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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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铁#  战争AU   电话梗注意!!

oooooooooc注意!!!!

全文『队长』视角注意!!!!

全文主要时间线在2011年,其他时间线以及地点都混乱!!!!

本文原梗来自——2016年新课标全国卷Ⅱ,11,《战争》 [美]迈尔尼(沈东子译,有删改)【原谅我没能找到原文地址,真的很抱歉】

注意:本文不可避免的引用沈东子先生的字句我已全部用^…^标出

向作者迈尔尼先生和译者沈东子先生致敬!

向生活中那些兜兜转转和命中注定以及不期而遇深表感谢!!




    2011年,我从神盾局在纽约的总部苏醒,一番周折过后,终于妥协并接受了自己一觉睡了七十年后在新世纪醒来的这个事实。随后,我住进了神盾为我在曼哈顿秘密安排的一处公寓里,等待上头对我的安排——毕竟一个来自上世纪与本世纪完全脱轨的超级士兵并不是那么好安排的,况且我觉得他们只是想让我更好的适应现代生活。于是,我有意识的探索这个飞速发展的新世纪。就此,我终于完完全全的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在这儿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依靠,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而我的时代早已经一去不复返——即使我有时还会梦到它,不过我想我能区分梦境与现实。但在我炸掉了一个微波炉、失手拽掉了一个冰箱门,又差一点因为煤气而点着了厨房后,我有点颓废,也有点失望,那种很难溢于言表的酸涩充斥着我的胸膛。
    不过我有的是精力——感谢血清带给我的能力,即使我睡得很少,精力却同样充沛,并且饥饿感也不是很强。这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大量的吸收现代知识——我有四倍的学习能力和还算说得过去的头脑。我努力的跟上这个时代,也努力的不去拖后腿。
    神盾给我配了一部形状像是黑盒子一样的手机——不得不说它很神奇,我为此花了很长时间摸索。它有一个屏幕可以显示操作页面和时间,它可以像打无线电一样和别人进行远距离通话,可以像发电报一样和别人进行远距离发送文字,感谢这些日子以来我努力的适应着现代生活,我想我能用如此摩登与过去结合的比喻已经很值得庆祝了。
    必须要说一下,我只用过我的手机两次,一次是通过复杂的产品说明书找到冰箱的厂家电话然后打了过去,一次是收到了诈骗短信,我回复了短信并对那头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思想道德教育。
    我希望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在我的努力下。
    直到一个深夜——
    值得一提,我有着良好的作息,我敢说我在这方面比这栋公寓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规律——我的手机响起来,这在一片宁静中显得异常突兀,我迅速清醒然后利索的坐起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我的手机并眯起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鉴于我只用过我的手机两次,什么号码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哦,也许冰箱厂家的号码不能算)。
    出于礼貌,我接起了这通电话。
    结果,没等我出声,我就听到了如机枪发射子弹一般从听筒里溢出来的一大段不停歇的话——
    “嘿,佩珀,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真的…嗯,就是迫切希望可以听到一个人说话,说实话我可能真的遇到了点儿小麻烦,光凭自己好像解决不了,不,我能解决,但现在还不能,哦,老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这听起来太愚蠢了,你知道我总是擅长搞砸一切——”
    趁他停顿的空档,我迟疑了一下,“您好,先生,我不是您要找的‘佩珀’女士。”
   那边沉默了,我四倍的听力使我清楚的听到了他小声的嘟囔:
    “该死,我为什么要拒绝贾维斯,记错了一位,狗屎一样,我没能记得佩珀的号码,总是这样…”
    他的声音带着烦躁的焦急,却又明朗清晰,即使如此,我还是对于这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如此长时间而且生动的对话颇有好感。但遗憾的是我们都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紧接着,我们相互致歉,然后挂掉了电话。
    顷刻间,公寓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我所能听到的只有我的呼吸声,我轻叹了口气——突如其来的电话暂时赶走了我的睡意,于是我拿着我的手机走到客厅,在一片黑暗之中久久而沉默的坐在沙发上,透过巨大的窗户眺望外面的夜景——
    这个时候的曼哈顿依旧璀璨,只是在夜幕的衬托下更显神秘美丽——这是一座节奏飞快的现代化城市,尽管如此,它在夜晚也终究会变得迷人慵懒、祥和一片。
    说起来,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它有着层出不穷的新奇,令人迷恋的现代风景,但是,这一切终究不是我的归宿,是的,在这种情况下,喜欢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念过去的布鲁克林,我怀念我的朋友们,可是时过境迁,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可避免的变成一抔黄土——
    这时我清楚的意识到,过去的情节又一次占领了我的大脑,现在我迫切的希望可以有什么人来和我聊聊,我渴望一次长时间的交流。大概是命中注定,我想起了那通电话,于是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嘿,你有什么毛病,我并不觉得深夜里打错了一通电话会侵`犯谁的什么权益,更何况他还穷追不舍,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番话显然很尖锐,但是我丝毫不在意,“你好,先生,我是史蒂夫。”
    那头显然是噎了一下,我不禁有些好笑,于是我接着说:“我需要一个人来聊聊天,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那为什么不就着这种缘分继续下去呢?”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理由了,所以我有点忐忑不安,现代人的戒心很重,我不确定会不会被信任,但我尽量充满真诚。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是个老头子吗?你的语气甚至跟我祖父差不多。托尼。”
    一个美好的开始,我想,就从我们互相交换了名字的那一刻起。缘分总是妙不可言。
    接着,我们天南地北的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后来,他突然问:“嘿,伙计,你干嘛三更半夜的非得找人聊聊呢?”
    我听后笑了,“我想这句话本来应该问你。”
    他的语气很无奈又有一丝得意,“好吧,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先发制人了呢?”
    我真拿他没辙,于是我简要的向他说明了原因,然后反问了他的问题。
    他说他只是在几个零件的制作和修理时碰到了一些几乎让他自我怀疑的瓶颈,他强调他可以应付这个,但他目前的状态还不能解决,所以他需要什么人聊聊来打开思路。
    我对此表示理解。
    最后,我说:“我和你的谈话非常愉快,我好久都没这样的舒畅过了,谢谢你愿意听我胡言乱语。”我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着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半,我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天啊,都这个点了,我想我们应该各自去该睡觉了,托尼,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同样好梦,甜心。”他戏谑的说。
    我觉得我的脸一定红了,我发誓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爱称来称呼我。新奇的体验,但我想我并不反感。
    挂掉电话后,我在原处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回了卧室,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放纵自己陷进床铺里——棉花糖的糟糕感觉。我们的通话回响在我耳边,这时我注意到了自己嘴角无意识的微笑——他显然是一个天才、热情以及风趣幽默的人,他带着纽约本地、有时彰显着良好教养的美式口音,这令人很舒服,就像一首绝佳的曲子。和他聊天也确实让我很放松,前所未有——我闭上眼睛回想——渐渐的,睡意侵袭了我,于是我自愿投入睡梦那柔软宽阔的怀抱。
    冰雪消融,阳光温暖——我感受到了它们,于是我苏醒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仿佛还在我以前的家里,布鲁克林的那个,但是很快我就想起来,这里不是,这里是七十年后高速发展的新世纪纽约。
    我坐起来,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早就过了晨练的时间。
    于是我无奈的撇了撇嘴——错过就让它错过吧。
    崭新的一天,一切都会更好。
    事实证明,我错了——
    一整天,我总是不可避免的重复想到我们的对话,就像有什么人往我的脑袋里放了一个迷你复读机。我几次想要屏蔽它们都无果,索性也就由着去了,毕竟那些话还是很令人舒服的。但是到了晚上,我一点都看不进去我现在摆在膝盖上的《物理与机械》。
    我觉得我受不了这个,强烈的渴望充斥着我——这是一种煎熬,我渴望有什么人可以和我聊聊,听听我的事情,即使他的话语是塞壬惑人心弦的歌声,我也甘之若饴。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他的电话。
    彼端的铃声响了一下就被接起,然后令我感到熟悉的却带着烦躁和散漫的声音说:“喂?”
    “我是史蒂夫,托尼。我很抱歉,我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吗?”我小心的问。。
    “当然没,史蒂夫,我本来也想通宵来着。”
    “通宵?你在工作?”我下意识皱了皱眉。
    “嗯哼。”不可置否。
    “你应该好好休息,我猜你昨天晚上也通宵了对吧。”我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些话,结果,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
    “嘿,伙计,这不是你应该涉及的。”他不是特别好脾气的说。
    我叹了口气——刚才确实太超过了,我们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于是我决定岔开话题,“…既然你在工作,那么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个废纸篓来听你絮絮叨叨,而我正好也需要一个树洞来胡言乱语,怎么样托尼?”
    那头笑了——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再好不过了。”他说。
    这回,我们谈了一个多小时。刚开始两分钟我们就自然的开起了玩笑,好像是认识了二三十年的老朋友。我想,大概是^午夜的时光和相互的不认识,打破了初见时的拘谨^和束缚。
    起初,都是托尼在那边说着各种我听不太懂的专业词汇,或者突然蹦出来几个和物理有关的小笑话,并且伴随着敲敲打打的声音——我想我大概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即使没怎么听懂,我也依旧没觉得无聊,我反而觉得,这样还挺好的。我时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来问他,然后这个家伙就会骂我愚蠢——我从来不知道这个词的发音竟然还能如此的精彩绝伦,接着,他就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来回答我的问题。托尼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不一会儿,托尼开始说他自己的生活,零零散散,我只知道他父母在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个叫“佩珀”的女士现在是他的至亲;他热爱机械以及喜欢鼓捣一些小发明——我想托尼大概是个富家子弟,因为我隐约听到了他让一个叫“贾”的人给他倒咖啡,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我想那大概是他的管家之类的;并且他有一个自己的实验室。
    “哦,我的老天,笨笨我叫你别靠近我,该死的,喂!别用灭火器对着我!我迟早会把你捐给州立大学,我保证!不不不不不不,也别动那个,我说了——别,哦,安全距离!贾,让他离开我——”托尼的声音突然拔高,就像即兴唱起了歌剧。
    我挑了挑眉毛,电话那头好像正在打仗,听起来非常热闹,但是突然不再有人说话了。
    于是,我问:“嘿,托尼,你被外星人抓走了吗?”
    “你还好吗,托尼?”我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该死的,不能再好了。”这回托尼回我了,听得出来,他好像是从哪爬起来了,呼吸有些吃痛,并且这句他的字音咬的格外重,就像想嚼碎什么似的。
    “发生什么了?”我很好奇。
    “我应该谢天谢地笨笨只碰倒了一瓶机油吗。”
    我想托尼这个时候一定是在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于是,我有些好笑的问:“笨笨?机器人?”
    “准确的说,他是一个有半自主意识的机械触手。”
    “哇哦,你真是一个天才!”我毫不吝啬夸赞,因为在我看来托尼本来就应该得到无数的鲜花与掌声。
    “这没什么,咳,况且他都没有继承我的机灵,再说了,市面上的比他好一点儿的简直数不胜数。”他的语气不是很自在,更像是呢喃——但我听得很清楚,并且我觉得托尼很可能是害羞了。
    “但是一个会向主人喷灭火器而且还总是捣乱的机械手?我想,它真是独一无二。”我故意真诚的说。
    那头停顿了几十秒,“天呐,史蒂夫,你不是一开始和我聊天的那个了小男孩儿了——”
    “托尼,小男孩儿也是会长大的。”我耸耸肩轻松的说。
    托尼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天就窜起来了,你小子长得倒是挺快。”
    过了一会儿,托尼好像将自己摔进了一张椅子里,因为我听到了转椅发出的“吱呀”一声,我没担心,因为接着,他喝了一大口咖啡——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机会——于是我开始诉说我自己的事,关于我的遭遇以及心境,除了不能说的那部分,几乎毫无保留,简直一吐为快。
    谁料,托尼几乎没怎么捣乱的安静的听完了我的絮叨,接着,他只是沉吟了半晌,然后说:“你不是一个人,史蒂夫,我想你必须往前看,得承认,这个时代发展迅速,未来总有无限的可能,但是每个人都会对未来感到迷茫,你不能因为自己害怕快速变迁而被这个念头打倒,我相信你不能。抓住你能抓住的,抓牢你想抓住的,别让你自己有机会后悔。这个时代的确很糟糕,真的,但也不是糟糕到难以容忍。”
    我呆住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来接受这样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这太现实了,但是,这确实对症下药。我想,托尼的话可能在别人看来不是很成功的开导,但是,在我这儿是,我知道我一定需要什么人用很直接的话直接的敲醒我的脑袋。结果,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我目前的心理状态——恐惶、迷惘、孤独同时又充满期待。没人能像托尼一样理解我,就好像我一开始试着将这些深藏的情绪吐露给神盾为我安排的心理医师那样,可惜结果不尽人意——医师总是希望我可以时刻记住我的身份、我对这个国家的贡献、和我对国家的一腔热忱,并以此作为动力使我继续前行。但是我可以说是厌烦和反感这个,它让我更多的想起我的过去,我过去的一切,所以,再几次的治疗时,我都假装已经脱离了苦海还找到了站起来的理由,借此,得到了一种解脱。
    见我好久没说话,那边没沉得住气问了一句,“想什么呢,史蒂夫?”
    “托尼,我在想你一定很英俊也很迷人。”
    “当然,我非常的有魅力,这是公认的。”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一切都会更好——我对自己说。
    这次的通话,让我和托尼的友谊更进一步,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确实互相吸引,我们渐渐变得很亲密,无话不谈。
    我开始阅读机械和物理方面的知识,一字一句的从头学起——我用大把的时间来学习,并且我学的很快。我想他也在看我和他提过的书——能听得出来,这为我们之间的谈话增加了更多的共同话题。我亲自去买了绘画用具,每天都和我的邻居们微笑着问候,并且逐渐和他们熟识起来,然后在午夜的通话里一起分享给托尼。
    ^我们在很多事情上看法一致^,又在很多事情上看法不同,我们会有很多争吵,但是我们和好得也很快。我们每日夜里必会互通一次电话,无论多晚。有一次我被神盾局召回,没能找到时间通话,他就会在之后的通话里用很奇怪的调子抱怨,说我竟然让他单独和笨笨呆在一起,那简直是世界末日,没有我和他聊一聊,他甚至会因为寂寞烦躁到思路枯竭。
    我开始尝试想象托尼的模样,也尝试着把我所想的画面展现在我的画纸上。在我的想象中,他绝对是一个有着利落的棕色头发,焦糖色的眼睛,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面容英俊且洒脱甜蜜的公子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渴望见到他^。可是我终究是没有提起,原因总是显而易见。
    在这里说明一下,我二十七了,所以并不是真正的那种九旬老人——经我自己这么一提起,还觉得挺好笑的。我还是个青年,至少我自己这么觉得,作为一名追求自由的美国人,我觉得爱上一个素未谋面,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并不是一件很怪异的事,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理解而且相互吸引,我甚至对于这个时代同性恋合法都只是差异了一下就没再纠结,我不反感那种感情,因为曾经我在军队里就见过——这算是心照不宣的一件事。
    我很肯定他对我也是这样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而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整整七个月,我都是在越来越浓郁的期待之中度过的,我想^我们的爱情虽然近在咫尺,却绕过了狂暴的感情波澜,正平稳地驶向永恒的彼岸。通话的魅力胜过了秋波和拥抱^。
    而后有一天,我在偶然之中知道了他的名字——托尼·斯塔克——托尼亲口说的,在电话里,很含糊,我想还带着晚宴后的满身的酒气,他说了很多,真的是很多,絮絮叨叨、颠三倒四,就像是一个老人家;他说了家庭、经历、朋友、生意,最重要的是,托尼说他爱我——老天啊,命运弄人,因为托尼他是我过去最好的朋友的儿子。我完全没想到这个。
    从那天开始,整整一个星期,我们都没能通过一次电话,就像约定好的一样,也可以准确的说是——心照不宣。
    整整一个星期,我都不怎么能提的起精神。
    但我会没事翻一翻关于托尼的一切报道什么的,我甚至特地去了一趟神盾要到了关于托尼的全部资料。
    托尼是钢铁侠,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无法一笔带过,但是却又不得不一笔带过,因为枯涩的词藻没办法复述那一段段残忍而又黑暗的过往。他也曾风发过,可更多的是与死神亲吻,与未来现在以及过去斗争。而我的经历在他的经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的心抽痛着,不自觉的想——如果当时我在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可是,生活中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来让我继续思考。
    我清楚自己在逃避什么,并且这时候的我比过去迷惘孤僻的我更可恨,可是我束手无措。
    但是,当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我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疲累的感觉席卷着我的一切的时候,我反而很平静。
    托尼,他是我已故的最好的朋友的儿子,如果当年我没有驾驶着那架飞机冲进北冰洋,我一定会是托尼的教父——就像当初我和霍华德约好的那样……
    第一次,我开始无比痛恨我自己固执的道德观。
    我和托尼不再通话的第二个星期天,我烦躁的拿着遥控器一下一下的换着台,该死,我今天感觉特别不好,我觉得很热——因为心不静,所以会热。而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去平静下来,甚至睡一觉都做不到——每当我尝试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很久都没再想起的关于过去的事情。这很糟糕,就像倾盆大雨时的天,笼罩在一片压抑的乌蒙蒙之中。
    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的直觉告诉我。
    这时,我换到了一个新闻,顿时,它的标题以及现场报道抢占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一阵恐惧如同海底的泡沫一般,争先恐后的涌上来,空洞又寂静。
    我看到斯塔克工业总部在炸弹的打击下碎成一块一块的石头,巨大的灰尘、砂砾以及狂风一般的气流透过屏幕全都压在我眼睛里。这一刻,我正在从内里一点点的碎裂、崩溃,直至溃不成军。
    “经波茨女士确认,当时她和斯塔克先生就在30层的办公室里内。事发当时,她立即就被战甲护送了出来,而斯塔克先生目前生死未卜。”
    “搜救任务一直在继续,请持续关注我们。”
    ……
    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用尽全部自制力才快速而准确按对每个数字播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关机。
    顷刻间,我丧失了我的五感,仿佛天旋地转。
    但我的潜意识坚定的告诉我,如果连这种时候我都不出发,未来,我一定会恨死我自己。
    “……别让你自己有机会后悔……”
    不,我不会让自己后悔——
    当我回过神来,我发觉自己已经在马路上狂奔,周围的景物都变成向后倒退着的密集而且带着色彩的平行细线。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托尼。
    我爱你,托尼,无法衡量,但你比一切都重要。
    所以,一定要坚持住,等我过去,一定,求你了。
    十分钟左右,我就到了事发现场。
    现场很忙碌、也凌乱不堪,迫在眉睫和颓废至极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密度过于大的灰尘阻止了一些声音的传播,就好似身处一个空谷,所有的声音都从四面八方断断续续、空灵的传来。
    我花了几秒扫视全场,混乱不堪,满目疮痍,残垣断壁,尘土遮天蔽日。我找到了搜救队要求加入搜救,可是有人喋喋不休的拦在我前。
    我沉下目光,看见负责人眼睛里上一闪而过的惧怕。
    接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体内滔天的巨浪和无穷的怒火,走到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举起了一辆轿车。
    很好,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下,我放下车如愿加入了搜救队。
    我翻开一块块石板以及混凝土扔到一边然后寻找托尼的踪迹。
    坚持住,托尼,我在这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指缝间流出来。
    我找到了很多东西,比如一些盔甲的零件。
    是护送佩珀女士出来的那件战甲的一小部分零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套远程盔甲。
    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我告诫自己。
    我顺着这些散碎的零件继续挖掘——
    我没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即使我知道——
    我没办法再用手了,但是我可以找一块板子之类的东西来做个杠杆顺便当铲子用——
    我怀念我的盾牌——
    我爱你,托尼,这支撑着我继续下去——
    我从不曾放弃,也不会放弃——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麻木只能凭着本能和意志继续下去的时候——
    老天,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托尼穿着那套盔甲躺在一个角落那,我记得我刚才挖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钢筋和混凝土以及一些扭曲到变形的金属框架,我意识到——这里大概是一个电梯间。
    一瞬间,我几乎喜极而泣。
    “托尼!”我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并大喊着他的名字。
    毫无回应。
    一瞬间气氛降至冰点。
    我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我将托尼周围的空间全都清理出来,然后抱起他,走出这个坑,快速转移到相对安全的高地上。
    我把托尼放下,然后直接掀开了他的面甲,我心心念念的那张脸露了出来,于是我按下心里的种种不安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我当即松了一口气——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腿一软跌坐在一旁,全身脱力,大口的喘气,就像溺水的人一样。
    一切都安静下来。
    突然——
    “嘶——老天,我睡了多久——”托尼倒抽一口凉气,然后转醒了过来。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是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看着托尼神采奕奕的漂亮的焦糖色大眼睛咧嘴笑了笑,真是太累了,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全放下的结果就是所有的疲惫全都扑了上来。
    “嘿,伙计——嗯,你是,你是史蒂夫?”托尼说到一半,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
    老天,他眼睛可真大。
    我没回应也没否认,只是坐在那傻笑。
    “我的天,看你这种傻笑就知道你一定是史蒂夫,嘿,初次见面,怎么说呢,挺狼狈的,不过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托尼的语气又轻松又诙谐。
    我不想再等了。
    于是我倾身吻了上去,在唇齿间我说——
    “我爱你,托尼。”

FIN

彩蛋:
    “罗杰斯!不,停止粘着我,你已经抱着我的腰不撒手三天了,我不会去工作室,我答应你了,拜托,我们之间能不能有点信任!”
    “不,托尼,我拒绝,佩珀女士告诉我你一定会趁我不在而溜进工作室的。你受伤了,需要养着和被人养着。”
    “……但我很确定需要的是静养,史蒂夫,所以,别逼我把你从我的腰上撕下去!”
    “我会保证安静的,以及,我拒绝,再说你也撕不掉。”
    “天呐,我是交了一个男朋友!而不是一个老妈,也不是一个腰包,更不是一只金毛寻回犬,你甚至还是美国队长!”
    “即使是美国队长,也不能阻止他自己粘着他的男朋友。”
    “不,你会被脱粉的!我真应该把现在这一幕拍下来发到推特上,你绝对会更火。”
    “我知道你舍不得,对吧——”
    “该死。”
    “注意言辞,托尼,我正在盯着你。”
    “别用你的狗狗眼盯着我,不!所以,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我不支持全额退款。”
    “唔——”

END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托尼视角的,持盾走)
(欢迎吐槽,欢迎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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